“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
意识深处，又或者灵魂深处中，一片灰白的世界里，一个满头灰发的灵森正对一位躺在白色地面上黑发的灵森怒骂着。
“说了让我来让我来，你死也不肯！”
“让你来……只会暴走……”
黑发灵森从地面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有些难堪的说着。
每当灵森进入完全魔化的时候，都会进入这个灵魂意识的世界，然后进行争论着。在这个世界里度过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在外面也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都是你，吃什么人天丸，要不然我的意识也不会这么稀薄！”
黑发灵森无奈的耸立耸肩，他深知之前吃下的人天丸，拥有着天使的残余血脉，因此在灵森魔力不断的涌出的时候，人类血脉以及吸血鬼血脉都被天使的残余血脉攻击着，就像是灭杀两者血脉一样，而吸血鬼血脉受到的攻击更为剧烈，就像是与天使血脉生死仇敌一般。
“不行了，这样下去可能会死，就算由你来，你也敌不过雷尊的。”
被双掌拍醒，灰发灵森与黑法灵森都是共同记忆，因此深知那双掌的恐怖威能，更何况雷尊还未施展全力，仅仅是因为过于愤怒胡乱爆发罢了。
“不！度过了千万轮回，又一次死掉？绝对不行！”
灰发灵森的血红色双瞳睁的老大，就像是要瞪出一样看着外面的世界，死死的盯着雷尊。
“……那只有一条路子可以走了。”
突然，来自一滴金黄色的鲜血出现在了两者的面前，发出了与两者相同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你是谁！”
灰发灵森暴怒的看着那滴金黄色的鲜血，就在先前灵森变成伪天使的时候，这滴鲜血给予的力量太强，直接强行压住了灰发灵森，只有黑发灵森能够很好的操控这番力量，因此灰法灵森对他拥有极大的恨意。
“你们两者意识只能活下一个，成为真正的灵森，才能激发你们的共有的躯体。”
然而它没有理会灰发灵森，仅仅的是再度说明着。
“你说什么？只能活下一个？”
黑发灵森忍不住的询问。
“是的，你们两者意识相结合……”
“去死！”
灰发灵森直接一手拍过去，想要将它拍散，然而那滴金黄色的血液却直接穿过了他的手中。
“无用的，说到底这里仅仅是血脉的世界里，想要彻底的进化，只有人类与吸血鬼的鲜血彻底合二为一，也就是人魔彻底的觉醒。但要么成为人类，要么成为吸血鬼，你们只能自己决定。”
“……觉醒？”
黑发灵森惊愕的看着那滴血液，灰发的灵森则狰狞的看着它。
“成为人类，彻底进化为人类，可以拥有我所有的力量，不过再也无法使用吸血鬼的力量。成为吸血鬼，可以彻底的觉醒吸血鬼血脉，拥有吸血鬼最强的力量。相对的，从此以后都会变成吸血鬼的人型姿态，无法擅长使用魔法。”
它再度淡淡的说道。
“那岂不是直接扼杀其中一个血脉吗？不可能的。”
黑发灵森肯定的说道，毕竟他以前就询问过忽克斯，能不能让他逼出体内的吸血鬼血脉，然而的得到的回答则是两者血脉心心相依，不可区分！
只是，它的说法太过特别，这是历史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所有人魔都是拥有着两种意识，只不过区分则弱和强罢了，只有血脉平衡的情况下才会意识清晰！”
灰发灵森虽然暴躁无比，但也知道人魔的相应的知识，毕竟都是共同一个记忆。
人魔因为种族血脉的不同，都会有两种意识，只不过根据血脉的比例，意识则会区分差别，比如魔族血脉占据70%以上的话，那么人类血脉的意识几乎跟没有一样，只有在50%~60%的直接中，才可以拥有两种意识。
“现在的你，即便经过我进行蜕变，多多少少进化了两者的血脉，但力量终究太弱，无法彻底觉醒的你们会在之后再一度死去，又一次进行轮回。”
“死去？不！”
“我也不会输给他的，不如说我还想杀了他！”
两者的记忆相同，虽然性格不同但因为雷尊先前伤害了他们喜欢的两位少女，因此他不允许输掉，更不允许死去！要知道除此之外，他们还拥有着更大的使命，如果自己不跑到深渊之内做些什么的话，整个大陆的生命会直接灰飞烟灭！
这种窝囊的死法，谁愿意？吃下人天丸就够窝囊了，这回如果不选择一种意识覆灭的话，又要死，都是因为自身的力量太弱了……
等等，又要死？
记得记忆深处，知晓着自己在战场之上要死上两次……
死两次！
第一次死是跨越轮回命运，第二次死是觉醒血脉或进化血脉吗！
黑发灵森与灰发灵森想到这一点，双目久久的对视着。
“进入深渊，你可有把握？”
“不……你呢？”
“没有……”
黑发灵森严肃的盯着另外一个他，然而得到的回答则和他一样。
“为什么，只有我才可以进入深渊……”
两人都深深的底下了头。
“为什么，只要我死了，才能换来世界不被灭亡……”
没有人能够回答，忽克斯说的就是这么简单，就算自己不断你的询问，他的回答也仅仅是命运安排，这是涉及到千年之前来自那位少年“谢恩”的预言。
只要灵森到来深渊，一切答案都会知晓，可当灵森知道一切之后，灵森便会死亡。
算算时间，还有两个月了，如果两个月灵森什么也不做的话，不管是谁，都会进入大动荡的战争时代。
明明自己点头答应了，为何现在自己胆怯了？
两人抬起了头互相看着对方，随后靠近对方。
“让我消失吧，掌握神力的话赢面大一点。”
灰发灵森露出沧桑的表情说道。
“不，我拒绝。”
黑发灵森虽然知道吸血鬼的力量非常力量，但始终比不过变化为伪天使的那种状态，那短短的时间内，灵森斩杀了雷复轰，斩杀了大量的魔王候选者，但如果失去了灰发的灵森，那灵森还是灵森吗？
两者意识共同活了17岁，还是千万轮回。
一直都在一起，喜欢着同样的人，喜欢吃同样的食品，讨厌着同样的事物，虽然性格不同，但完全不影响灵森的生活。
“闭嘴！让你干你就干！磨磨唧唧干嘛呢？”
灰发灵森看到黑发灵森悲愤的表情后，直接愤怒的张开了嘴巴怒骂。
“即便如此，我依旧拒绝。如果真要这样，我不如拼上一把！”
漆黑的双瞳露出决议的目光，灰发灵森看到后砸了下嘴便也不在说什么。
“再不快点做决策的话，我也会消失于此，便再也没有机会。你们的时间在外面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一个呼吸的时间过后，雷尊便会再度展开攻势将你们置于死地。”
金色的鲜血淡淡的说道，虽然声音与灵森无差，可在两个灵森听得厌烦，如果不是无法攻击的话，两人肯定齐出力将它挤出这个世界。
本身之前就被它折磨的要死要活，特别是灰发灵森，对他更是生死仇敌一般的讨厌。
“没时间了，在这里再墨迹的话雷尊就会来到我们的面前了！”
在这个世界之外，金色双瞳的灵森再度施展了魔力护盾，打算抵挡雷尊的再次突袭，而右手中再度挤出血液凝聚成血剑做出了战斗姿态。
“拼了！”
黑发灵森操控着双手，灰发灵森操控着残破的翅膀，两人一起出力在防御雷尊的突袭之后移动他后方施展圣剑讨伐攻击。
可惜，雷尊的速度快如光速，在灵森阻挡了雷尊的突袭打算绕后偷袭的时候，雷尊身体突然爆发出了一条雷龙直扑灵森进行撕咬，让他被迫的退后防守。
“你们没希望的，雷尊怎么说也是旧时代的大能者，即便他现在老去，他依旧宝刀未老……”
“吵死了！！”
灰发与黑发灵森扭转头大骂金色血液后继续操控着身体对雷尊展开圣剑讨伐·万剑的攻势，只见在外面的世界，灵森一剑挥下，几十把魔力凝聚成的光剑对准了雷尊的雷龙飞去，之后灵森左手抬起施展了血波紧跟而上，只不过都被雷尊后面施展的黑色雷龙完全阻挡。
“该死的，让我来掌控吧！”
灰发灵森双眼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而黑发灵森却咬牙挡住了灰发灵森的占据举动。
“让你来的话你只会暴走！你的掌控能力太差了！”
虽然在这里意识清晰，可灰发灵森的意识占据身体之后则会进入暴走状态，见谁打谁无比疯狂，如果一个不注意让雷尊脱离视线的话，下一秒完全魔化的灵森就会攻击附近身边的人。
这都是因为金色血液之前的攻击使得吸血鬼血脉便的有些稀薄起来导致的原因。
“……没办法了，千万轮回再见吧。”
金色血液看到这一情景之后，就像是叹息了一声随之慢慢开始淡化。
“等下！”
突然，金色血液被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缠住，直接尾巴一甩拍飞了血液，让其来到了两个灵森的中间面前。
“这是……”
看到类似于狐狸尾巴的出现，两个灵森都十分诧异的看着它。
“是银珊八尾的尾巴？”
两个灵森搜索一番记忆之后便找到了与这一条尾巴相似的存在。
“不会吧？银珊八尾的尾巴怎么会在这里？”
黑发灵森有些惊愕，而灰发灵森为了阻挡雷尊的新一轮的攻势继续专注着操控灵森的身体。
“……出现了么。”
金色血液淡淡的说道。
“什么出现？告诉我！”
当黑发灵森继续掌控身体的时候，灰发灵森一时轻松了下来对它大声提问。
“那是银珊八尾的一条命，如果你们使用它的话，你们的血脉会合二为一，得到双重的力量，彻底变成非人类非吸血鬼甚至非天使的存在。只不过银珊八尾会失去一条命。”
“什么！？”
两个灵森呆了一会后，吃惊的看着那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只见它来到了两个灵森的面前，只见将金色血液笼罩。
“这是你们的机会，你们跨越命运之后最大的机会，如果不把握的话便死！再度轮回千万遍！”
金色血液在彻底被笼罩之前大吼着，失去了先前的冷淡。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话银珊八尾会死的！”
灰发灵森拒绝道，黑发灵森则沉默不语的看着。
“没关系的，银珊八尾只是死去一条命，她可是有8条命存在的神狐！”
“什么！？”
“八条命！？”
灰发灵森与黑发灵森十分吃惊的看着那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或许，这第三个选择对你们来说是死亡，但也是你们的新生！如果你们愿意牺牲银珊八尾的一条命的话，我，与你还有你，将会三种血脉融合，形成非人类非吸血鬼非天使的存在！”
渐渐的金色血液被彻底笼罩了，而之后两个灵森不管怎么询问也再无回音。
“怎么办？”
灰发灵森呆呆的看了一眼狐狸尾巴之后看向了沉思中的黑发灵森。
“三种选择都是死，第一种我死，第二种你死，第三种一起死，然后一起新生，但也会让银珊八尾失去珍贵的一条命……”
“那就选择啊！我快撑不住了，如果再这样被雷尊打下去首先你的意识就会沉睡！”
灰发灵森血红色的双眼再度发光，而黑发灵森的身影也正在渐渐变淡，在外面的世界看来，灵森被雷尊渐渐的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就算灵森想爆发，可在爆发之际被雷尊的全力攻击之下再度被打压。
此刻，灵森的伤势极为严重，虽然有吸血鬼的恢复能力，但要是魔力继续消耗下去的话，身体便真的会被打成肉酱再也无法恢复！
“第三种！”
黑发灵森最后一手抓住了狐狸尾巴，而灰发灵森的双眼则突然的呆泄起来。
“虽然不知道银珊八尾给我们这样的机会，但也因此消耗了她一条命，这条命我们新生之后再报！”
黑发灵森与灰发灵森接受了狐狸尾巴给予的一些记忆之后，两者一同说出了话语。
“你。”
“你！”
两人一同握住了尾巴，一同面向了对方。
“新生再见！”
随后，黑发灵森与灰发灵森与狐狸尾巴散发出了各自不同强烈颜色的光忙，黑色与红色与金色光芒互相结合凝聚在一起后形成了新的光芒，而新的光芒逐渐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之后，外面的世界，灵森的身体被雷尊的雷龙彻底贯穿即将覆灭。
在场内与场外所有人的视线与呼喊下，灵森的身体在灰飞烟灭的那一刻，突然的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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